疫情期間,有許多遇到困難的養貓人私訊或致電拼圖喵尋求幫助。
最近讓我印象深刻的,是會一直幹醮自己的任桑(化名)。
任桑有些年紀了,沒有結婚,雖說有一份待遇看似不錯的辦公室工作,但要靠這份薪水照顧自己、生病的兄弟姐妹與父母,其實任桑的日子並沒有旁人想像的那般快活。與家裡三隻貓咪的相處時光,是任桑日常中的一抹綠洲。
任桑因為無法定時幫貓咪們驅蟲蚤,加上家住低樓層,家裡面的貓咪開始陸續出現被跳蚤叮咬的狀況。幾次嘗試要幫貓咪點驅蚤藥,但任桑因為經驗不足、加上體力反應也跟不上貓咪而一直點不到藥,更糟糕的是,貓咪們因此而總是躲著任桑,任桑與貓咪的關係越變越差,差到任桑甚至在餵食貓咪的時候還會怕被貓咪抓傷,於此同時,跳蚤大軍越來越壯大,多到任桑不管在家裡的哪個角落都會被跳蚤攻擊。支撐家族、照顧貓咪與自己的生活這三件事情好像都沒有變得更好、有的甚至瀕臨崩壞,任桑就要被壓垮了,才打了這通電話給拼圖喵。
電話裡的任桑,講到這些難處,總是不忘大聲罵自己:拎涼咧,連這個都做不好,我真的老了。拎涼咧,怎麼這個都辦不到,拎涼咧。
我跟凱特決定去任桑家裡,先幫忙安置任桑的貓咪,讓任桑可以安排清潔人員來消毒驅蟲,等到任桑的生活穩定些了,再來打算貓咪的事情,或許試著重建任桑與貓咪的關係、讓貓咪回到任桑的生活,也或許幫貓咪找家。
去到任桑家準備帶貓回來貓屋,任桑因為怕進家裡被跳蚤咬,就拼命往自己身上噴防蚊液。防蚊液的塑膠按鈕沒有太好按,我自己也很常連按個幾下就手指痛了。拼命往身上噴防蚊液的任桑更不用說,按到手抖按不下去、又開始幹醮自己:「拎涼咧!連防蚊液都不會噴!我怎麼這麼糟糕!」
我跟任桑說:「那個本來就很難按哩。任桑你超厲害的,可以按這麼多下。如果是我,我應該兩三下手就抖了。」
任桑這才不再糾結、笑笑蓋上防蚊液的蓋子,帶我跟凱特進他家裡抓貓。
進了屋子,看到緊張的貓貓們,再看看待在屋外不敢進來的任桑,我對他們不知道該拿對方怎麼辦的心情感到不捨。把門帶上之後,我拿著大毛巾,輕輕慢慢靠近、抱起貓咪,凱特熟稔的無聲快速打開外出籠上蓋,就這樣,一隻貓、兩隻貓,陸續進籠,打完收工。看到貓貓們順利進籠,任桑如釋重負,馬上聯絡除蟲公司來家裡除蟲。
我跟凱特把貓帶下樓後,任桑也跟著下樓,說是要到附近走走、等除蟲公司。
微醺的夕陽灑在任桑身上。看著任桑輕快的背影,我彷彿看到了任桑久違的笑容。
站在任桑家樓下,跟凱特提著兩籠貓,凱特一邊跳腳一邊說:快走啦!真的很癢耶!ㅍ_ㅍ
恩,真的很癢,拎涼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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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2年第二季損益表-4.5.6月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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